1978 年,當時甫任教於北達科他大學(University of North Dakota)心理系的 Stephen J. Ceci 和已經當了四年助理教授的 Douglas P. Peters 攜手進行了一項有趣的實驗,該實驗於 1982 年發表於期刊《THE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上。他們從 12 個不同的心理學期刊上找出了 12 篇不同的 paper,這些 paper 的共通點是它們的作者皆來自排名很前面的大學心理系或研究機構、作者本身非常有名與多產、文章達一定程度的引用率、而且是在過去 18-32 個月這段期間所發表的。 Peters 與 Ceci 兩人將這 12 篇 paper 的作者姓名和單位名稱更改成虛構的姓名與機構名稱之後,重新投稿至原本的 12 個期刊。
這個由 Google 和北京清華大學合作發表的實驗直接以投稿至第10屆ACM網路搜尋與數據探勘國際會議 (10th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Conference on Web Search and Data Mining, 縮寫為 WSDM 2017)這個研討會的500篇論文為實驗材料。
注4:有名的作者指至少曾在 WSDM 發表過三篇文章,且發表過的 paper 總數量已經超過一百篇的人。
參考文獻
Peters, D. P., & Ceci, S. J. (1982). Peer-review practices of psychological journals: The fate of published articles, submitted again.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5(2), 187–195. doi:10.1017/S0140525X00011183
Tomkins, A., Zhang, M., & Heavlin, W. D. (2017). Reviewer bias in single- versus double-blind peer review.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4(48), 12708–12713. doi:10.1073/pnas.1707323114
實施「免除三歲以下兒童的部分負擔」制度前,三歲前後的總醫療花費是差不多的(如左圖)。但在實施此制度後,三歲以下兒童「門診」的總醫療花費上升許多(如右圖)。資料來源/Patient Cost-Sharing and Health Care Utilization in Early Childhood: Evidence from a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 (with Hsing-Wen Han and Hsien-Ming Lien)。圖說重製/王怡蓁、張語辰。
由於三歲以下兒童免除部分負擔,三歲前到「醫學中心」與「區域醫院」看診的次數,比三歲後高出許多。資料來源/Patient Cost-Sharing and Health Care Utilization in Early Childhood: Evidence from a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 (with Hsing-Wen Han and Hsien-Ming Lien)。
「住院」的總花費與次數,在「免除三歲以下兒童的部分負擔」前後差異不大。因為通常到住院的程度,都是明確需要比較好的醫療照顧。資料來源/Patient Cost-Sharing and Health Care Utilization in Early Childhood: Evidence from a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 (with Hsing-Wen Han and Hsien-Ming Lien)。
Pembrolizumab的模型。圖/Dr. David S. Goodsell @wikipedia
在過去,這種藥物已經被證實可以治療黑色素瘤和一些其他類型的腫瘤,現在更可以用以治療成人和兒童體內的實體瘤。不過其治療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癌細胞必須是基因錯配修復缺乏症(mismatch repair deficiency,MMR)。這表示,即便癌細胞出現的地方可能在胰臟、結腸、甲狀腺或是其他組織,它們仍會有共通點,那就是:在修復 DNA 的基因中發生突變。
大廳對面是太空船分析室,即大多數人熟悉的縮寫名稱 SPAN(Space Physics Analysis Network),裡面聚集了製造太空船關鍵零件的重要承包商代表,等著即將進行的登陸月球。萬一太空船系統出問題,各大承包商的工程師都隨時待命提供他們的知識和專長。在阿波羅十一號之前,承包商員工都與任務控制官一起接受訓練,作為 NASA 與民間產業締結合作關係裡的一員。只要發生問題,他們的薪資是來自 NASA 或民間企業無關緊要,他們是一個通力合作解決問題的團隊。
同一時刻,在附近的拿騷灣飯店(Nassau Bay Hotel),一組較非正式(但同樣聚精會神的)人也聚在一起。由航天航空器材製造商波音和格魯曼(Grumman)、美國無線電公司(RCA)、漢威聯合國際電子公司(Honeywell)、電腦公司 IBM、軍用器材製造商雷神僱用的專業公關人員,與 NASA 公共事務官員和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在「逃逸速度新聞俱樂部」(Escape Velocity Press Club)[1]交談。擠滿人的俱樂部大廳氣氛緊繃,數百名傳播業者凝神聽太空人從月球傳來的聲音。
在之前的十年間,政府與民間部門史無前例的合作是促成那天達成目標的關鍵因素。在 NASA 成立以來的十一年間,這個複雜的關係不斷成長和成熟。在 NASA 面對最大危機的時刻,即兩年半前阿波羅一號發射台發生致命大火時,NASA 及其承包商勇於面對,同心協力合作克服危機,並且過程中顯著地重新定義了他們對彼此的承諾和責任。
遠在 1958 年 NASA 從其前身國家航空顧問委員會(NACA)創立前,美國政府與大多數主要航太承包商已經建立關係。過去曾與國防部合作的企業可以很容易轉移他們的複雜知識、技術、製造技巧,以協助達成美國對於太空的新目標。而由於 NASA 承包商遵循類似的既有國防採購方針,這些公司很熟悉既定的商業模式。當時大多數航太和國防承包商依照成本償付合約(cost-reimbursable contract)工作,往往針對政府擁有的或向第三方租賃的設施。在這種模式中,政府會償付成本開支範圍(allowable costs):勞動和材料(直接成本)以及經常費用和行政成本(間接成本)。政府會監督所有間接成本,並定期稽核各大承包商。儘管因為限制開支使得毛利率相當低,承包商的資本回收卻有保障。即使利潤有限,對現金流仍有好處。
很重要的是,這種政府合約不把廣告或公關視為成本開支範圍,因此行銷開支必須從相對微薄的利潤撥出。此外,和國防承包商的情況一樣,與 NASA 合約直接有關的新聞稿和廣告,必須事先經過 NASA 批准才能刊出。在大部分情況下,主要承包商被暗示不得在廣告和新聞稿中宣傳特定產品,因此企業塑造品牌形象以政府顧客和投資者為目標變成常態。
儘管如此,還是有方法在這個系統中達成互利的目標,並兼顧提升承包商的品牌。例如,當 NASA 為新聞業而贊助教育講座時,承包商往往直接參與準備和製作說明資料,這是已公布的聯邦採購法規(Federal Acquisition Regulation)所允許的開支。
每當記者提出有關太空船設計、硬體或太空飛行次系統的細部問題,打造零組件的公司公關代表就會提供答案。阿波羅計畫期間的 NASA 公共事務官員畢格斯多年後說:「我們確實不自己做公關工作。我們需要來自洛克威爾自動化公司(Rockwell)、馬丁馬瑞塔材料公司(Martin Marietta)和所有其他承包商的公關代表來做這個工作。」
「以人數看,我們的承包商公關人員比 NASA 員工還多。」那是一個真正的傳播合作關係,其形成就是為了透過媒體向全世界訴說阿波羅計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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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圓餅圖出自 1968 年出版的 NASA 小冊《美國的太空港》(America’s Spaceport),清楚地以視覺顯示在甘迺迪太空中心有多少 NASA 和聯邦政府僱用的人員,並比較民間產業僱用的人員數。 圖/行人出版提供
通用汽車(GM)旗下的 AC Electronics 公司為阿波羅製造導航設備,該公司設計出一套任務計畫,以記錄飛行期間的主要事件,讓記者可以視覺化地了解第一步驟的情況。TRW、雷神、北美航空(North American Aviation)更進一步,設計了計算尺式的分析器。北美洛克威爾(North American Rockwell)的公關部發放一份「阿波羅航行英里數與速度轉換表」,讓記者用來把報導的數據(例如每秒英尺數)轉換成每小時英里數,讓外行人較容易了解。雷神的「任務分析器」用來把 NASA 的飛行地面時間(Ground Elapsed Time),換算成大眾較熟悉的每週時間和日數。
在阿波羅年代所有的新聞資料與書籍中,阿波羅太空船新聞參考資料夾最為獨樹一幟。這些附上許多圖解的手冊由 NASA 和太空船的主要承包商格魯曼太空工程公司及北美洛克威爾公司共同編製。每一本精心編製的三孔活頁夾都有超過一百頁的技術資料、圖形、圖表和規格表,很快就變成報導阿波羅計畫的所有記者主要的技術百科全書。它們的編製部分原因是為應付頭幾次任務前幾個月大量的新聞業詢問。
「記者不斷打電話來問一個問題,第二天又打電話問另一個問題。」格魯曼公關部資深人員兼記者鮑伯.巴頓(Bob Button)回憶道。(巴頓之前擔任過 NASA 的公共事務官。)「我找上公司的總裁,提議我們開辦一個教育課程,邀請所有新聞業者到這個大教室,以便我們的專家可以提供資訊。不過我們也需要印講義。」
北美洛克威爾編製了一本令人刮目相看的阿波羅太空船新聞參考書手稿,用以說明指揮艙和服務艙,剛好可當作NASA和格魯曼的「教室講義」範本。但編製這種書格魯曼沒有經驗,而且必須在 1969 年 1 月前的兩個月內編寫並印刷完成。被指派監督這個計畫的人是格魯曼的太空公共事務主任兼首席發言人狄克.鄧恩(Dick Dunne),他是資深技術作家,之前為格魯曼的後掠翼海軍戰鬥機部門工作。鄧恩負責登月艙參考書的編寫,有時候與 Hamilton Standard 等公司的顧問協調編製書中特定的章節。為了月亮的章節,鄧恩聘用前麻州春田科學博物館天文策展人理查.霍格蘭德(Richard Hoagland)。阿波羅太空船登月艙新聞參考書第一版印了二千本,剛好趕在 1969 年初格魯曼教室第一堂課使用。
報紙記者和電視網通訊員被邀請參加在紐約州貝斯沛吉的格魯曼總部會議廳舉行的兩天講座。(後來的講座在其他地方舉行。)巴頓回憶道:「每個人都為了這本書而來。那就像一所學校,我們期待發問和提供我們已知的解答。我們請來演講者:登月艙計畫經理人到課堂演講,還有軌道專家來解釋登月艙實際上如何登陸月球。」在二十年後做的一次訪問中,克隆凱特回憶說,在登陸月球之前的幾個月,他努力研讀這些參考書:「我必須從頭學起,因為我完全未受過機械訓練,科學更不用談……我拿到 NASA 的講義和參考書後,便努力做功課,狂熱地研讀。」克隆凱特的兒子奇普特別記得,他父親在 1969 年初埋頭研究這些厚重的活頁夾,就像剛開學的中古世紀研究生。[1]
格魯曼的講習會結束後,阿波羅太空船新聞參考書的登月艙版變成了記者報導月球登陸的聖經。不可避免的,愈來愈多新聞業和其他行業的人知道它的存在,紛紛向格魯曼要這本參考書。不過,書的數量有限,而訂購加印本的價格則極其昂貴,因此為了盡可能公平地分發給眾多不同的新聞組織,格魯曼的公共事務辦公室詳細記錄了每一個收到加印本者的姓名和機構,要求同一新聞機構的人共用這些奇貨可居的書。(阿波羅十一號任務後,格魯曼和 NASA 印製了兩版修訂過的活頁書,以說明後來的飛行中使用的較重型登月艙。)
《紐約每日新聞》(New York Daily News)報導阿波羅飛行的首席記者馬克.布倫(Mark Bloom)回憶當年的新聞報導時說,當年原本可以做得更好些。「如果是今日的報導,我們會請一位商業記者一起採訪。我們會請人報導這一切對格魯曼、洛克威爾、波音有什麼意義。」
注解:
注 1:Walter Cronkite and Don Carleton, Conversations with Cronkite Austin : 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 2010, p.232; and Douglas Brinkley Cronkite. New York : HarperCollins, 2012, p.410.
參考資料:
Bob Button, interview with the authors, March 13, 2012.
Dick Dunne, interview with the authors, May 2, 2013.
Mark Bloom, interview with the authors, January 13, 2012.
對新聞界來說,後來的阿波羅任務證明是一大挑戰。新聞記者都很清楚讀者和觀眾的興趣正快速消退,電視網大幅縮減播報時間,儘管 NASA 提供了比以前好很多的實況電視影像。「等我們登陸月球後,發現那裡空無一物,它變成了地質學報導。」為《路透社》(Reuters)和《紐約每日新聞》(New York Daily News)報導阿波羅月球任務的布倫說:「那只不過是個岩石處處的空曠地方,而相較於首次登陸月球的冒險故事,地質學報導一點也不刺激。」
NASA 的公共事務官員極力嘗試推銷阿波羅科學成就,以及承包商科技創新的幕後故事。為加拿大《環球郵報》(Globe and Mail)採訪後期阿波羅任務的資深記者莉蒂亞.杜托(Lydia Dotto)回憶道:「儘管他們極力嘗試,科學方面的故事對公關真的幫不上忙。大多數人真的不在乎他們是否從月球多帶回另一袋石頭。」
NASA 未能說出阿波羅之後的明確願景,是行銷上的一大失敗。四十年後回顧,許多當時在場的人回想那個錯失的機會。「我們都以為太空計畫才開始,它會永遠持續和成長。」阿波羅十二號登月艙駕駛員、也是第四個漫步月球的人賓恩(Alan LaVern Bean)回憶道。「所以既然歷史潮流與我同行,我們何需擔心行銷?人們會繼續支持,我們一定會在月球上建立基地,我們會上火星。只要想出如何做到,我們就能辦到。我們不需要說服任何人喜歡太空計畫,因為我們喜歡它。」
在喬治盧卡斯(George Walton Lucas Jr.)的宇宙,漫長的無重力旅行和蒐集岩石樣本完全不重要,全世界的觀眾跟隨路克天行者(Luke Skywalker)在遙遠銀河系的冒險,再度體驗到凡爾納和他的科幻小說傳人描述的星際旅行帶給世人的冒險、浪漫、驚悚。這是後來幾十年他們選擇一再重回的外太空,最後這場冒險成為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被收藏在你的口袋裡,傳送到你手中。
參考資料:
Mark Bloom, interview with the authors, January 13, 2012.
Lydia Dotto, interview with the authors, January 20, 2012.
Bloom interview.
“Is Another Moon Mission Written in the stars?" NPR Morning Edition December 7, 2012.
People, op. cit., introdution.
Gene Cernan interview with the authors, February 24, 2012.
Apollo 17 Lunar Surface Journal, NASA, 1995.
Caspar Weinberger, Memorandum for the President, op. cit.
Alan Bean, interview with the authors, November 20, 2012.
Paul Dickson, Sputnik: The Shock of the Century. New York: Walker & Company, 2001, p.201.
Austin, S. A., & Strauss, M. L. (1999). Earthquakes and the End Times: A Geological and Biblical Perspective.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unpublished manuscript of January, 14, 1999.
「師大第一次網路選課系統,是我在大三暑假時寫出來的,因為當時廠商要價太高,計中的主任就丟了一個 SQL Server 叫我試試看。玩了一兩天後發現如果用這種方法,我大概開學後也寫不出來,就改用在檔案系統上開檔讀檔的做法,硬是把選課系統完成。那時程式語言不像現在這麼方便,寫法比較低階,沒有那麼豐富的函數庫可以呼叫。最麻煩的是,如果同時有兩個人選門課,中間會有競爭關係,必須去學怎樣把檔案優先權鎖起來。那時候還沒學到這些課,我把這個選課系統做出來之後,後來上課時才發現原來這些理論我之前已經實作過。回想這段期間是最快樂的,因為可以自己上網找資源解決問題,很開心。」
「退伍後曾經有公司提供很好的待遇,但那時有位長輩跟我說『你這時候年輕,要先投資自己,錢以後再賺就好』,加上當兵時看了很多勵志的書,被《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這本書打動,就決定出國讀碩士。但出國念碩班沒有獎學金,那時候第一年就要花 100 萬,為了在出國前就先存到一年的錢,我就白天上班、晚上兼差、同時準備托福和 GRE 考試、也回學校跟老師做研究,退伍後那一年過得超充實。」
當你真心渴望某種東西時,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完成。──《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讀資訊科學碩博士時,一開始我是做 Wi-Fi 網路的行動運算研究。例如我的筆電現在連到 A 網路,但我走一走連到 B 網路時,正在下載的檔案或正在看的棒球比賽轉播能不能不要中斷、直接切換過去。接著想進一步研究頻寬變化,因為若切換時知道頻寬如何改變,就能即時調整影片傳輸大小。最後論文主軸聚焦在頻寬研究,現在很多測頻寬都是丟資料去量「可用頻寬」,但我研究的是「最大頻寬」,難度是不能送太多封包影響別人,還要可以測量高速網路、低速網路、或者是去跟回來速度不一樣的非對稱性網路。這些計畫在國外做得差不多,回台灣後就沒有繼續往下鑽,改成尋找別的題目。」
「我們學到的經驗是,若要讓『公車舒適度評測』變得長久,大眾的手機不是一個好平台,因為我們帶手機是為了講電話,不是為了量這些事情,這和我們的使用習慣不一樣,也沒辦法請大眾上公車後還幫忙打開 App 測量,因為上公車後抓住桿子都來不及。後來我們想用開源的硬體來做簡單的設備,剛好搭上自造者運動( The Maker Movement ),才有接下來的『空氣盒子』計畫。」